“there's blood on the crown, go and take it”

【Fly甜】桃味汽弹和七个硬币

桃味汽弹和七个硬币

 

Fly/Haru

是个AU,年龄操作有

 

我流飞甜,整篇文章都弥漫一股“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但是还是得写”的ooc,跟亲友瞎画的中野饼没想到居然还挺好吃(?

脑洞来源Reddit命题作文区writingprompts:一名世界级杀手在接头点找到一个信封,里面是装着合计23.42美元的零钱,和一封一个9岁小女孩手写的信。

虽然这个故事的最后展开跟这上面句话有些偏差,但是还是加上来源了,也能变相同各位安利一下reddit的这个有趣板块?


4800+居然写了我两天,可见拉郎真的挺困难的(咦?)

还有这篇文的第一个题目版本居然喜提屏蔽,我真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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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镛浚是个“杀手”,不算特别正式的那种,但技术还行。

不过从广义上考据,他的工作范围并不仅在拿钱杀人这一块,所以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宋镛浚通常会用上“佣兵”这个似乎和现代社会有些脱节的词语。

宋镛浚也不喜欢用杀手来称呼自己,毕竟这样会显得自己格外不亲民,并且同他本人的实际生活完全不符。


他与正式杀手的区别,大概在于收到的那些各式各样的古怪报酬。

譬如上个月的一号,他帮小区里的奶奶找回跑丢的那只花猫,然后第二天在门口发现了一袋咸鱼干;又譬如会在城市小学的期中家长会高峰期间,接到某个稚嫩嗓音打来的电话,询问他能否假扮自己的父亲或哥哥,于是他便会掏出自己在箱底被压出千万条折痕的西装,在下个周一穿得人模狗样。而后在家长会结束的那个傍晚,当宋镛浚扯松让自己一整个下午都喘不过气的领带时,收到来自那位小学生的一点零钱和几颗糖。

当然,宋镛浚的工作日程上并不缺少收益颇高的委托任务。他也会正儿八经地跑去工会领赏金,带着某些悬赏榜目标身上的沾血物件,面不改色地将它们交给同柜台人员,回家后便会查收到银行账户里多出来的一笔钱。但这样的大生意,一个季度也不会遇上几次。而这并不是因为技术太疵导致不被信任——他在面对女性目标时的得手率甚至在整个杀手工会里名列前茅,这大概得益于宋镛浚本人那张(自认为)姣好的面容——只是宋镛浚不太爱做这些。

或许自己是个比较古怪的杀手——比较古怪的佣兵,宋镛浚想到,更喜欢那些不寻常的酬劳和任务,而不是在背景音吵得耳朵疼的酒吧里,给某位红唇女士倒鸡尾酒。

 

可即便是有过如此众多不寻常经历的宋镛浚,在收到那封手写信的时候,也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对付过许多种委托人,不同的社会角色总会有不同的要求,但一定会符合他们的身份。就像没经历过社会阴暗面的未成年人会要求你往考卷上伪造家长签名,泡在赌场的黑帮人士想要的只是仇家的人头;而在结束任务之后收到的报酬也是同样:学生们通常会给些没多少价值的小物件,像是手工课做的木雕和纸花,成年人则会提供更为直接的酬金。

但这封委托信有些奇怪。

宋镛浚收到这只信封的时候,掂量了下,觉得挺有重量。他在晃动信封的时候听见小件物体碰撞而发出的脆声,起初以为只是这位为委托人用U盘或是其他东西装载了信息,打开之后才发现是七个白铜色的一百圆硬币。跟它们一起作为赏金的,是两张五千韩元的纸币。

一万零七百韩元,这份报酬从各种方面说都太奇怪了,宋镛浚并不是没有收到过零钱,但是以这种正式地方式给自己寄来的零钱,他还从来没有收到过。除此之外,信封里剩下的只是一张小纸条,上面端正地写了某个离自己家还有些公里数的地址,以及一句“请跟我在这里见面”。


宋镛浚皱着眉头,把信封翻到了正面。白色的正中间也只有两行铅笔写的字迹:在委托网站公布的信件邮寄地址和“宋镛浚先生收”六个大字。宋镛浚能从字体判断出来信人的年龄不大,那人的笔迹一笔一划地极其认真,可落笔又轻飘飘的。宋镛浚想,这可能是个戴眼镜的中学生,上课时会很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听讲,可又避免不了开小差和白日梦。 

他用拇指的指腹在信封的右下角摩挲,感受到一阵凹凸不平。于是把信封举到眼前仔细查看,这才发现右下角原先是写着一行字的,只不过被橡皮擦抹去了。宋镛浚把家里的日光灯开了,透着白光辨认起那行凹凸不平原本的样子。

这寄信人擦橡皮的水平还挺高。费力地仰头时,宋镛浚在心底愤愤地想到。

他感到自己的脖子有些酸,好不容易地才认出前面一个词是“寄信人”,后边跟了一个落笔时轻到快不见了冒号。宋镛浚抱怨了一声,自己干嘛没事干这样遭罪,知道委托人的姓名又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但或许就是这次委托方式让他格外的好奇——在没有最终认出名字之前,宋镛浚猜对方应该是个男生。


后来他的这个猜想得到了证实,毕竟整个韩国都不会有哪家父母,给自己的女儿起“姜旼丞”这三个字做名字。

而姜旼丞也的确是个戴眼镜的中学生,宋镛浚有些佩服起自己的直觉。照片这是他在姜旼丞学校的资料库里找到的,白色背景布前的男生架着副普通的黑色眼镜,有着略显厚重的刘海;他像是没睡醒一样,眉毛和眼角向下耷拉着,僵硬地抿住了下嘴唇,露出一个显得困倦的笑容。

宋镛浚一瞬间又在心底夸赞自己,因为这位姜旼丞同学,看上去也的确是那种会在课堂上做白日梦的学生。

 

他关闭了那所中学的校内网,然后在桌面上的日程备忘录里添上了一句话:明天,去跟姜旼丞见面。

宋镛浚莫名其妙地有些期待起明天来,他很难解释自己兴奋并且开心的理由,毕竟姜旼丞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中学的一年级学生,但是这个小孩给自己寄了一万零七百韩元,这件事或许让他感到了些许不寻常,而宋镛浚喜欢不寻常的事情。

宋镛浚很期待明天,他甚至开始计划起自己该穿什么衣服。

 

 

姜旼丞写在纸上的那个地点,是家宋镛浚没听说过的咖啡厅,更准确地说,是那家咖啡厅边上的一道小巷。宋镛浚坐在计程车的后排座位上,边滑动手机屏幕里的导航地图,边想这个地址到底是什么古怪的接头点。

而关于他昨天晚上考虑的装扮问题,最后还是因为赖床而丧失了好好打扮的机会;宋镛浚只是套了件(不知道洗没洗过)的黑T,下身则配了条被在衣服堆下压得皱巴巴的棉质运动裤,就连布鞋上都是不知何时沾上的泥巴。他现在的形象和昨晚的计划相差甚远,谁让那件白衬衫被芝士酱弄脏了边角,使得自己不但没衣服穿,还在自助洗衣店花了一笔小钱。

希望姜旼丞不是个会以貌取人的初中生,宋镛浚歪着头去看车窗外飞速闪过的绿化带,在心里这么想到。

 

他如时抵达了咖啡厅旁边的那条小巷,正百无聊赖地靠着路灯杆,横过手机屏幕玩抽卡手游。宋镛浚嘴上说着对二次元偶像的卡面不感兴趣,手却是很诚实地往周年活动卡池里又氪了一单。目前距离姜旼丞单方面同他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宋镛浚的手指第三次移动到了抽卡按钮上,然后第三次获得了保底11连。欧洲人如宋镛浚从没如此沉船过,抽卡手游使得他有些心烦,而此刻那阵从不远处传来的推搡声让他有了朝天开枪的冲动。

但是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雇佣兵,宋镛浚仍有着基本的自制力,和见义勇为做好事的习惯。

他听出一边的吵闹中有个极弱的年轻声音,于是推测大约是附近的学生遭遇到收保护费的麻烦。宋镛浚心想算他好运,活动了下筋骨,准备在走进的同时把袖子帅气地往上撸。然后宋镛浚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是短袖,那件白衬衫现在大概还在滚筒干燥机里,静静地等待有人将它取回。

但是没有撸袖子的动作,宋镛浚也可以很帅地登场,譬如像现在双手抱臂在胸前,逆光地站在巷口。他清清嗓子,不屑地眯着眼睛,准备用一声冷峻的咳嗽宣告正义使者的到来。

 

“零花钱没有了……你们不要太嚣张,我找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来做我的保镖!他马上就到了!”有个弱弱的声音说道,听上去像是受欺负的学生。宋镛浚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奇妙地把他的形象与姜旼丞联系在了一起,这种联系没有任何缘由,或许只是这个学生也像是会在课堂上发呆的眼镜初中生,有着厚厚的刘海跟丧气的眉形。宋镛浚觉得自己的直觉还挺可信的,于是将他不屑的眼皮抬起了一点。

大个子的高年级学生还在成群的发笑,他们把男孩的双肩包抢了过来,然后一股脑地把书本连着笔盒倒了出来。物件落到水泥地上的噼里啪啦,同着其他人的从嘴里呸出的脏话一样,都让宋镛浚觉得挺刺耳——他甚至怀疑起当代韩国的中学教育人员都在干些什么,竟然会教出这种脑袋里装满泡菜而不是课本的学生。

于是宋镛浚捡起右手边断掉的钢筋,狠狠地往铁质水管上敲了一棒子。金属撞击的巨响和回声让学生们吓得一个激灵,等他们转过头,看到的是在逆光中故意摆出扭曲表情,龇牙咧嘴试图装得凶狠的宋镛浚。

高年级们愣住了,那个拿着姜旼丞书包的家伙盯着宋镛浚看,被后者装出的死鱼眼吓得手一抖。而姜旼丞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把滑落到鼻尖的眼镜重新推了上去;等他抹掉下睑边上沾湿睫毛的眼泪,只来得及看到某个欺负自己的家伙,提着裤腰带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有个不认识的男人,蹲下身在帮自己整理散落一地的课本和作业。

“宋……宋镛浚先生?”姜旼丞愣神地发问,说话时像满口含着气泡水,声音都含含糊糊。


尽管宋镛浚觉得现实很奇妙,但事实就这么发生在他面前了。自己本次任务的委托人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孩,长着一副好欺负的面孔,也很倒霉地容易受到高年级恶霸的保护费压榨。他给宋镛浚寄了一封装有一万零七百韩元的信封,是想请个(在放学路上的)全程保镖。

把双肩包递回给姜旼丞的一瞬间,宋镛浚觉得现实可真奇妙。

 

 

现在姜旼丞就坐在他身边,吸鼻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宋镛浚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男孩先前哭地有些红肿的眼皮已经好了许多。他不太擅长与小孩打交道,更不擅长安慰别人,但宋镛浚的脑袋里忽然有个比较突兀的想法,于是他伸出了右手,却又僵在了半空中;他想了想,还是去揉了姜旼丞的头发。

幅度不大,用的力气也很小,手掌按上姜旼丞头顶的一瞬间,宋镛浚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碰过这么柔软的东西。


尽管宋镛浚不想承认,但他在工会的挂牌职位的确是“杀手”。

他不喜欢这个词语,于是会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用开玩笑的语气,把自己划分成那类影视作品中的酷炫雇佣兵。而实际上,他自称的雇佣兵身份更像是位“首尔市民的好邻居”——这甚至算不上他的副业,只能说是兴趣爱好,而宋镛浚的官方职称永远都会是“杀手Fly”。

Fly在工会的排名还挺靠前,历史上也有霸占业绩榜前五长达半年的辉煌;跟他同时期的成员有时也会奇怪,互相讨论着那个曾经嚣张跋扈,交任务都是以5个为最少数的Fly,似乎已经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很久了。

而那段时间似乎被宋镛浚选择性地遗忘了,一年之前它们还能被称为Fly的日常,但宋镛浚每每回想起来,总感觉那片时间同自己像是隔了一个光年。宋镛浚也曾思考过自己这种奇怪的转变,但在分析到一半便会觉得实在太复杂,于是宋镛浚只能潦草地把这种转变归类于“厌乏症”。他大概是在枪械和血腥味中辗转地太频繁,让自己的神经细胞对它们再也提不起兴致,于是便渐渐脱离了这种麻木且缺乏兴致的工作圈子。


所以当宋镛浚去揉姜旼丞头发的一瞬,他是真切地惊讶着。在宋镛浚生活的前22个年头里,他对毛绒生物的理解仅在于家里小时候养的大狗,但是犬类的毛发和现在的这种触感比起来,也太硬了点。

宋镛浚小心翼翼地,再在姜旼丞的头顶揉了一把顺顺的黑发。这也是宋镛浚在22年里第一次遇见这种小孩——姜旼丞不算太小,他都是初中生了,有自己的想法却又比成年人稚嫩,可也不像幼稚园的屁孩那样粘人;而同他先前的那些学生委托人相比,宋镛浚完全不记得那些男孩女孩的姓名,但姜旼丞这三个字他却是记得牢牢地了。

这个男孩本身也只是他委托流水线上的一环,可姜旼丞的独特之处或许从那封信就体现出来了,后续还包括了不寻常的七个硬币、被橡皮擦去的留名和那句“那个非常厉害的人马上就到了”。姜旼丞身上的每一点都让宋镛浚认定,他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毕竟这种“用一万零七百韩元来找自己当保镖”的思维方式就够与众不同了。

 

他的口袋里还装着姜旼丞给他的一万韩元,剩下的七个硬币被拿去投喂自动洗衣机了。他们的对面是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7-11,于是宋镛浚把手伸进口袋,捏住了其中一张被他对折起的五千元。他转过头对姜旼丞说,你想不想喝汽水,我可以请你。

尽管用的还是你的零花钱,宋镛浚心想。但是这笔委托金他收下了,并且在今天早晨的那家自助洗衣店里,来自姜旼丞的一万零七百韩元就被使用了。根据宋镛浚自创的雇佣兵守则第十条,委托金一旦被使用,则视为委托生效。

宋镛浚觉得自己大意了,一万韩元的工资对于保镖职业来说明显就是件亏本生意,何况他还拿了一千五百元来给姜旼丞买白桃汽水喝。事实上他在今晚花掉的钱是三千元,因为自己也因为好奇拿了那瓶,姜旼丞说很好喝而自己连品牌名字都没听说过的进口汽水。

宋镛浚不怎么喜欢喝汽水,也不喜欢吃桃子,但是他在被二氧化碳气泡灌了满嘴之后,冷不丁地憋出一个笑意,然后让姜旼丞也笑。“不要老把眉毛挂着啊,小朋友。你的委托我接了,所以开心一点干个杯吧!”宋镛浚说,然后强行同姜旼丞手上的那瓶汽水干杯。他仰起头,朝着夏日傍晚时分这还轮算明显的夕阳,大喊了第二声干杯。


喝完汽水的一刻,宋镛浚打了个嗝。在满肚子的咕噜气泡声中,他想,一会儿要先把姜旼丞送回家,路上得顺便问问他的放学时间,还要再在桌面上的日程备忘录里添一句话:从明天起,每天下午都要去校门口接姜旼丞。

 

 

 

END

 

最开始没想到会写成这种风格,所以写完结尾的时候回头一看还挺惊讶的。可能跟听的歌有关?《I Heart U》被我循环了得有五十遍吧!

搞飞甜是心血来潮的,之前在tag里搜索“Fly”发现根本没有结果,我不允许fly哥这个有趣的人在电竞同人里没有姓名(??)

如果你看完之后觉得这对挺可爱也很好吃,我会非常高兴的!

深情呼唤大家都来搞一搞这对真的很可爱的中野。以及真的没有给lovelive打广告,阿飞玩不玩抽卡游戏我也不知道,抽卡情节是我瞎编的谐星桥段,本来还想让两个人讨论一下国木田花丸,但是没地方加这种搞笑情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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