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blood on the crown, go and take it”

【尺J】少年格兰芬多之烦恼

少年格兰芬多之烦恼

 

Ruler/CoreJJ

 

设定同前文Veritaserum

小根内部的HP设定,朴载赫是狮子,扣酱在鹰院,小姜是只獾,其余全都是蛇。年龄和年级操控有。

故事大概是关于,某位五年级的格里芬多,拼劲全力想向前辈表达隐晦的爱慕,同时还把别院的朋友折磨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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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课上,姜旼丞收到一张小纸条。纸条大概是从某人最讨厌的魔药学教科书上被撕下的一角,羊皮纸面上还残留着巴波块茎的汽油味。姜旼丞小心又困难地掰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对方叠了至少四回,还往上施了个拙劣的黏合咒。

姜旼丞一边盯着站在讲台上还在滔滔不绝的教授,一边在课桌底下做小动作。“咒立停!”姜旼丞小声的念道。在最后一个音节被发出之后,那张紧实的纸条总算展开了,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排字和一个变形的笑脸符号。手写的字迹有些糟糕,姜旼丞必须要眯起眼睛,再用上自己写魔法史作业的专注度,才能认出对方到底写了什么:

 

姜旼丞!你今天有看到他吗?

 

来信者用了感叹号来表达自身的迫切,甚至还把那个代词——“他”——写得巨大无比。姜旼丞一眼扫完这串简短的句子,开始在心里翻白眼。纸条的内容同他的预料没有任何偏差,但他并不想对这张纸条做任何回复。

姜旼丞过去也收到过许多类似于次这的讯息。它们可能是早晨餐桌上的一封窃声的语音信,也可能是像今天这样来自课堂座位后排的一张纸条,但更多的时候,这句“你今天有看到他吗”会在代词上面变得更具体——“姜旼丞,你今天有看到容仁哥吗?”——朴载赫总喜欢这么问他,无论是在前往同一节课程的路上,还是特意横跨大礼堂特意跑来赫奇帕奇的餐桌,朴载赫都保持着每日一问的频率。

魔咒学的课堂中,赫奇帕奇的座位总是被安排在阶梯教室的前面几排。而此刻,姜旼丞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在自己的斜后方,有双眼睛正专注地盯着他。姜旼丞叹气,他用脚后跟思考都能知道,是那位想要开小差的格兰芬多选择了后面的座位,来躲避讲课教授的目光扫视,然后因为冗长且无趣的授课内容,写了张没有任何意义的纸条扔了过来。

 

姜旼丞想了想,自己在早晨的确有在礼堂前见到拉文克劳的新生队列,曹容仁作为级长也理所应当地走在队列的最前头,而自己应该是和容仁哥招了招手的,对方向他眨了眨眼,还以一个温柔的笑容。姜旼丞又想,容仁哥今天好像打理了自己的头发,把刘海以一种不寻常的姿态梳了上去,又像是用发胶和魔咒将它固定得牢牢实实。或许容仁哥是想用背头显示出级长的威严,但拉文克劳一年级的新生——甚至是全学院认识曹容仁的学生,包括姜旼丞自己——显然不是这么觉得的。姜旼丞从脑袋里翻找出朴载赫说过的某句闲聊:“你见过容仁哥生气吗,我是没有的,宋镛浚和李民晧他们也没见过。容仁哥就算不说一句话,他只要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感觉:是个好温柔的人啊。对吧,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一年级的时候跑错了休息室,他背靠着城堡北塔的大窗户,看到了我,然后蹲下身来问我是不是迷路了”。

在那次关于前辈们的闲聊中,朴载赫还说过,在那个迷路的一年级午间,容仁哥被从铁窗透过的光线照得像位故事书中的圣人。

 

姜旼丞自然也知道朴载赫给自己传这张纸条是为了什么,从某方面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朴载赫他妈妈以外最了解朴载赫的人了。他知道朴载赫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比如他七岁的某一天去公园荡秋千,从秋千上摔得面部朝下,从而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换牙;比如他十一岁收到猫头鹰信件的那天,朴载赫嚎啕大哭的声音吵得邻居家的阿婆,以为是隔壁家出事还差点报警;还比如,朴载赫十三岁的时候,忽然在草药学的温室里跟自己说“姜旼丞,你说当初分院帽为什么没把我送到拉文克劳”——因为你的脑子不适合拉文克劳,姜旼丞心想;但上面的那些,跟他所知的某一个秘密比起来,全都是鸡毛蒜皮。

自己的朋友喜欢拉文克劳学院的曹容仁学长,这是姜旼丞知道的,有关于朴载赫的最大的秘密。

 

 

朴载赫因为姜旼丞没有回纸条这一事而闷闷不乐,他单方面和姜旼丞冷战了一个下午。虽然整个午间加下午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起活动,但是朴载赫努力地控制自己没跟姜旼丞说一句话。只不过到最后却是朴载赫憋不住了,太长时间(尽管也只有一个下午的几个小时)不跟人讲话,让他心底的那些小情绪都有些往上涌出的趋势。

他在教授宣布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的同时,飞快地冲向那群赫奇帕奇的学生,然后一眼望到了人群中最高的那颗小脑袋,把姜旼丞从他的同伴中扯了出来。“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朴载赫质问着,本来用了点带着愤怒的语气,但他或许是怕姜旼丞真的生他气了,所以音调逐渐放轻,便形成了一种越说越小声的奇怪语调。

姜旼丞瞪大了眼睛看他,左思右想总算理解了了朴载赫在说什么。“我只是没有回那张纸条。”他解释道,声音糯糯的,还带着点鼻音。 “没什么好回的,那种问题你一周能问我二十次……后来我们也没有机会遇见啊,虽然都在上一样的课,但你不是都和同院的学生待在一起嘛。”

“那你也应该来找我!”朴载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自己才是受害者的理直气壮。“所以你看到容仁哥了吗?”

姜旼丞开始正大光明地翻起了白眼:“见到了,早上我们还打了招呼。”他觉得朴载赫真的很烦,所以并不打算再告诉对方,容仁哥今天换了个新发型这件事。

“啊,可是我去礼堂的时候从来看不到他……”

“那是因为你起床太迟了。”姜旼丞嘟囔道,想着说完这句话就该和同学一起回休息室了,可朴载赫又扯住了他的袍子,不让他走。

姜旼丞定神,皱着眉头看朴载赫。然后无奈地问道:“你想干嘛?”

对方的眉头倒是皱得比自己还要深,同时没有预兆地就满脸写上了“忧郁”二字。朴载赫的眉毛和眼角一齐没有生气地耷拉着,嘴角也像是被苦得只能朝下弯。姜旼丞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掰动了一下又两下,而朴载赫总算在他挥第三下的时候,有了点活力。

 

“姜旼丞,你说我喜欢容仁哥多久了啊?”

这个问题让姜旼丞有些猝不及防,但他第一时间的回应是:“你的用词有些不当,说‘暗恋’要更准确一些。”他讲完后,发现朴载赫的表情更苦了,于是赶忙接话:“如果是‘暗恋’的话,那从你告诉我的那个一年级午间开始,到现在可能有四年左右了吧?”

“然后四年里我什么也没干——”

姜旼丞觉得自己现在变成了安慰丧气大型犬科动物的饲养员,他努力地回忆在这几年里朴载赫所做过的、比较有意义的事迹。但是想到最后,也只限于几次他在和拉文克劳打魁地奇比赛时候的精彩操作,以及在容仁哥的学习时间,乐此不疲地跑到图书馆的同一张桌子上装模作样地看书。

“但是你表白过!”姜旼丞总算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如果你说的表白是‘哥我好喜欢你’这种的,那我已经说烂了。”朴载赫丧气地回答道,“但是喜欢容仁哥的后辈好多啊,他就算听清楚了,也不会觉得如何的。”

姜旼丞给他打气:“或许你说‘喜欢’的次数是最多的!”

“对啊,比你说的多多了,你就只会红着脸给宋镛浚跑腿。”朴载赫有了点精神,开始反过来贫嘴了。

姜旼丞对他摆出客气的表情,瞪了朴载赫一眼,准备转身走人。后者连忙挽留:“我开玩笑的——旼丞哥!”朴载赫使劲地拽着姜旼丞的棕黄色袖子,边拽边叹气:“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说我该怎么办,要继续浪费一年到容仁哥毕业吗?”

姜旼丞被他扯得有些烦了,随口说了句“表达暗恋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写情书嘛”,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句随口一提,还真的让朴载赫恍然大悟了。

 

 

在大礼堂的餐桌前,曹容仁收到一只纸鹤。

通常来说,他的早餐时间过得都非常匆忙,因为级长必须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内,先确保每一位新生都按时坐到了餐桌上,这之后他才能像其他七年级生一样享用早饭。而在像今天这样的星期二,半小时后就是今日的第一节变形术N.E.W.Ts提高班,曹容仁和舍友约好在二楼的大理石雕像前见面,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时间很急,所以并不会有人在此刻找这位拉文克劳的级长谈话——或是向拉文克劳的级长飞纸鹤。

曹容仁想,那位叠纸鹤的人一定不擅长手工。他捏着纸鹤的翅膀,把它提到自己的眼前仔细打量。整只纸鹤都是皱巴巴的,折痕还不算特别平滑,甚至连被撕开的边缘都是毛毛躁躁的。大礼堂内的挂钟在此时忽地敲了三声,于是曹容仁意识到已经是八点过一刻了,而距离自己第一堂课也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钟。他迅速地坐到了长凳上,就着温度适中的南瓜汁咀嚼起三明治,同时拆开了那只被叠得有些歪七扭八的纸鹤。

 

是挺大的一张白纸,纸张面积至少超过了曹容仁先前的想象。他原以为这只是某位朋友给他传的搞怪纸条,但从目前来看,应该是封貌似还挺正式的书信。他匆匆扫一眼信上的字迹,字体算不上太好看却挺熟悉的,曹容仁总觉得自己见过这种不正的大号字体,但他没法确切地说出是谁写给他的。

来信的人在开头对他用了尊称,所以曹容仁排除了自己那几位朋友的来信嫌疑。同级的人不会这么叫他,而那几个比他低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也懒得给自己的名后加尊称。这时候曹容仁想到了前天向他借过魔药课笔记的那名三年级男生,但仅是单纯的感谢信没必要用如此大的篇幅,甚至折成纸鹤。如果是想要道谢的话,他完全可以在休息室的时候找自己,曹容仁想到。

然后他快速地扫往下一行,有个自己熟知的名字开始反复地出现在字里行间。曹容仁大概知道这封信是谁写过来的了。他开始放慢阅读速度,仿佛跟在还剩大把时间的情况下,悠闲地浏览晨间日报一样,而此时挂钟上的分针却已经移向了数字“4”。

曹容仁嘴角的笑意随着阅读过程,浮现得越来越明显了,他甚至把举到嘴边的茶杯都重新放回了桌上。而在扫到最后几行内容时,曹容仁猝不及防地被正在咀嚼中的生菜呛到了,他小有幅度地咳了几声,却又像在笑一样,眼角都弯了起来。他似乎是冷静了一会儿,用了半分钟的时候低着头,随后将这张褶皱的信好好地叠起,放进了自己的袍子内。现在的时间是近八点二十五分,他必须前往变形术的教室了。

 

舍友奇怪他怎么迟迟不到赴约地点,于是跑来大礼堂喊他。曹容仁隔空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弯腰收拾起放在长凳一边的课本和挎包。他起身的一瞬间,自然地抬头看到了对面格兰芬多的长桌。那封信的主人就故意地坐到了他的正对面,且一直没有移开望向自己这边的视线。对方像是在等待一个暗号,那么曹容仁也照做了——他朝着朴载赫眨了眼,用了自己能做这个动作的最大幅度,好让对方能看清楚。

而后他边提着挎包,快步走出了大礼堂。和舍友会面的时候,曹容仁听到身后有阵剧烈的欢呼声,大约是从格兰芬多长桌的那个位置传出的。

曹容仁在心里想,今晚或许会有只猫头鹰来拜访自己,它会用前爪敲击寝室的窗户,爪子上正好捆着一卷羊皮纸。

 

-

 曹容仁

容仁哥,

 

姜旼丞跟我讲,最开始那样称呼你过于正式了,不太好,所以我就把它划掉了。我没找到多余的整张白纸,没法换纸重新再写,所以也只好继续写下去。(其实一开始有打算从课本后撕一张当信纸,但是被姜旼丞竭力制止了)

姜旼丞让我多用比喻句,但是我的文学课成绩真的很糟糕。

不过他的逼迫下,我还是想出来了两句,有关牛奶、纸杯蛋糕和麦制面包。尽管姜旼丞看了之后,开始怀疑起我有没有在之前的文学考试作弊。我跟他辩解,写不出比喻句和文学测验的挂科没有必然的联系。何况,教文学的那群刻板老师,他们的欣赏水平也只限于随意排列的古怪词语——这种话我可只偷偷跟哥你说!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定义这封信,姜旼丞跟我说:“你是要给容仁哥写情书!”,但是他在我写这句话的时候还光明正大地在一边偷看,我觉得任何一封被第三人知道内容的情书,都没有被称为“情书”的资格吧。我没法把姜旼丞赶走啦,因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给你写这封信,我只会用好丑的字体写上一句“容仁哥我好喜欢你啊”。这句话我好像跟你说过多次了,但你总是把它当成是年幼弟弟对你的依赖感。所以姜旼丞不让我单独写信,他甚至强烈要求我在写完之后,再拿给他检查一遍。

唔,其实没有他在的话,我也想不出该写些什么。姜旼丞是个很好的朋友,虽然他有时候傻傻的,但是我们认识快十年了,他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尽管我有时候会欺负他)

哥,我好像不是一个喜欢看有关感情内容文字的人,但姜旼丞却让我想点浪漫的素材来凑字数。他嘲笑我说,朴载赫除了“喜欢”这个词之外就什么也写不出来,还说文学课的老师分明让我们读过十四行诗,从里面随便抄几句也能把这封情书变得有档次一些。我没理他,如果他想试试的话,那拿张纸去给宋镛浚那个家伙写一篇就好了。

可能你也不记得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四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近视,没戴着这副黑框眼镜。不过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只记得是一位鹰院的前辈把我送回了宿舍。一年级的时候我很少看到你,后来再遇见是在喝黄油啤酒的时候,李民晧民晧哥招呼了坐在一边的你,我才想起来你就是一年级时的那位学长,也直到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个时候我已经换上眼镜了,长得也和一年级的时候不太像,所以我猜你大概没想起来。我也挺庆幸自己进了魁地奇队,然后在和斯莱特林比的那一场里被游走球撞晕的,不然可能就没机会认识民晧哥了。

啊,姜旼丞说我讲了半天废话,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你可以(他跟我说,这么重要的句子,一定要另起一行再写,我倒是觉得没必要……)

容仁哥,你可以跟我交往吗?不是普通的交朋友关系,是认真的关系——可以在槲寄生下接吻的那种。

姜旼丞刚刚又在皱眉头,说我写的这句话啊太轻飘飘了,没有“喜欢”和“爱”这两个动词,根本不像是正经的告白。姜旼丞还说我表达得太直白了,关于“交往”这件事不应该这么快地说出来,还有“接吻”这个词也是。——“失去了情书特有的美感”,姜旼丞是这么形容的。但我比较想这么写,大概是我,朴载赫,拥有的独家表白方法?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格兰芬多学院

五年级

朴载赫

 

Ps.一些话是后来被姜旼丞划掉的。他说我没必要往括号里,或者是句子里塞那么多啰嗦的东西。本来他还要划更多,但发现那样一来整封信里就没什么话了。

对了,或许我们不会那么快就在槲寄生下接吻,但容仁哥我对你绝对是认真的。如果你答应的话,早餐时间对着格兰芬多的餐桌眨下眼吧:)

 

 

 

END

 

*人物关系非常复杂,两位五年级的小朋友是入学前就认识的,朴载赫跟蛇院的那两位是打魁地奇认识的。(因为被游走球撞倒,两位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很慌张,虽然不是他们故意把游走球打向朴载赫的,但为了让裁判女士放心,李民晧和宋镛浚在暂停比赛后一起送了朴载赫去医务室)

*J有点带着(尺)一见钟情(J)的味道。朴载赫第二次见到曹容仁的时候,是在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扫帚,那天他正被李民晧怂恿着喝下第三扎黄油啤酒。

*五年级组:朴载赫、姜旼丞/六年级组:李民晧、宋镛浚、李成真/七年级组(毕业生):姜灿荣、曹容仁

 

一些碎碎念:

1.飞纸鹤真是太好了,我在HP搞的cp的名场面被我偷过来用了!我真的好喜欢飞纸鹤!

2.写的时候完全不能细想,关于扣酱的“微笑”,我每次都会想到那个非常有名的“妈妈笑容.jpg”……

3.我好想再写个HP AU的凑三篇扔进合集,但是亚洲人搞HP真的是太太太太太难了(有缘再续吧,下次可能就是让我画的飞甜饼拥有姓名了

4.情书和表白好难写,这辈子不想再写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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