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blood on the crown, go and take it”

【安矿】Love Copy

Love Copy

 

Ambition/Crown

 

朋友的脑洞,写着当复健了。

腻歪的OOC全是我的……讲道理这种甜甜日常实在是太苦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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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点又一刻,叫醒李民晧的并不是闹铃,而是每日准时飘进卧室的煎蛋香气。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努力将自己从床垫上撑了起来。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的阳光里,有细小的粉尘在飞扬,李民晧不经意地呼吸了两口,结果朝着窗户的位置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炎总能给他在干燥的早间弄出些不小的动静,李民晧怨念地想到,用食指搓了搓鼻头,然后掀开了被子翻身下床。

姜灿荣在厨房等着他。门边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刚沏好的红茶,热腾腾地在冒热气,李民晧小声地抱怨:即便室内有冷气,早上也更想喝冷饮一些。切吐司的人听到他说的话后,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按着时间关上了天然气管的阀门,将准备好的餐盘往桌面上一摆。

早餐时间进行到快五分钟时,李民晧用含糊的发音说:“灿荣哥,今天怎么不说我了?”他的嘴巴里嚼着面包,歪着脑袋,不知为何颇有些郁闷的样子。

姜灿荣并不能理解自己的男朋友在今天早晨,耍得是几岁小孩的脾气。他只能顺着李民晧的问题,回问道:“说你什么?”

“早上喝冰的对胃不好——之类的,特别适合大龄男人的养生建议。”李民晧讲着讲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姜灿荣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但还是把盛着红茶的杯碟端走了,再从冰箱里拿出盒冷的纯牛奶,给李民晧倒了一杯。只不过在递上玻璃杯的同时,也没忘戏谑地讲一句:“喝牛奶长高,也挺好的。”

李民晧努了努嘴,但依旧满足地把牛奶喝得一干二净,甚至打了个响亮的嗝。“其实果汁才是最佳选择。”

姜灿荣边洗杯子边说:“果汁里全是糖浆,你昨天已经说了要开始减肥……其实前天吃完牛排之后也说了,包括大前天在炸鸡店门口也说过。”

“我知道,但是我坐着不动也可以瘦。”有人尝试顶嘴。

姜灿荣笑了:“那就再减少蛋白质含量,从明天起连鸡蛋都没得吃了。”

李民晧立刻打开手机上的搜索软件,信誓旦旦地对着姜灿荣说:“不摄入必要的蛋白质的话人类会活不下去的。”

“民皓。”姜灿荣喊他的名字,示意他该好好吃饭了,但是自己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停。

“一天只给两个鸡蛋,不会做虾不会做鱼,我的日子已经过的很艰苦了,哥。”

“民皓啊。”姜灿荣还在笑,然后把李民晧放在餐桌上的左手抓进了自己的手里。他用大小正好的力气捏了捏李民晧的指关节,同时也将自己的表情调整了。“好好吃饭。”

 

其实OGN可以开展一项专门针对退役选手的调查,让大家为自己退役之后的生活评分之类的。李民晧有时候会奇怪,为什么全韩国游戏行业的创意师都想不到这种有趣的调查活动,然后便开始可惜自己,一个生活中原本极度缺少产生“满分”和“满意”这种几近完美事物的人,少了一个能为自己打出满分的机会。

 

“晚饭想吃什么?”

“嗯……或许拉面?”

“那要去超市买了,家里的材料不够。”

“我可以陪你去。”李民晧用袖子揉揉眼睛,脑袋依然靠在姜灿荣的肩膀上。“因为每天都很闲,偶尔也想看看哥自己出门都会干什么。”

姜灿荣侧过头,将眼眸放低看着他,说:“自己出门不会干什么。”

李民晧蜷缩在沙发一角,扭了扭身体,小声地嘟囔:“灿荣哥在拒绝我。”

“……那就一起去。”姜灿荣只好这么回答,然后再次意识到,自己在面对李民晧时,对他的任何要求都没有拒绝的余地。虽然男朋友的要求不会过分,但姜灿荣总觉得自己让他变得有些任性了起来。而得到准许回复的李民晧抬起脑袋,用头发蹭着姜灿荣的下巴。

他身上的衣服比平常大了两个号,领口附近空空的,只好将前边的布料往上扯,于是空隙漏到了背后的颈部。姜灿荣的手放在李民晧的肩膀处,五厘米的地方就是后者明显的颈椎骨,而凭借自己手掌的宽度,用拇指就能轻易地摸到李民晧身上那块突出的圆骨,而后他开始用指腹轻轻地磨蹭着。李民晧就像小动物一样,发出了满意的哼声;姜灿荣听到了他的哼哼声,于是像往常一样,笑着亲了他。

这种退役生活状态,甚至打出超出满分的一百五十分,也不为过了。李民晧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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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容仁有时会思考,是否所有职业选手在退役后的生活都跟他一样闲。

当某样原本在你日常生活中占据大半部分的东西,突然被外力强制同你剥离,量谁都会感到长时间的不适应以及无所事事。更何况,他也没有像许多前辈那样,在退役后选择进入直播行业,或是将工作继续同游戏费力地联系着。对于曹容仁来说,成为职业选手并不是自己当初最想选择的道路;而他在迈入这一领域之前,甚至也曾作为一名心理系大学生,对自己的未来做过规划。所以在搬回家住的这两年里,他慢吞吞地重新捡起了大学里的旧教材,想着,或许明天春天可以尝试申研。

周末的时候,曹容仁被喊去拜访住在汉江边的亲戚,他在路上耗了半天时间,刚到目的地时便被拜托出门采购。许久未见的阿姨说,“容仁啊,家里的年糕用光了。你刚刚来的路上有看到大超市吧,可以麻烦去买一下吗?”;然后他尴尬地把从岛上带来的特产放下,转身,再重新按电梯的下行按钮。一刻钟后,他搭着推车的把手,浏览起哪排才是冷冻食品的货架;又五分钟,曹容仁开始对比两种牌子的年糕,这时他听到了,有些自己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某两位顾客间的对话中,而进行这段对话两个声音,自己也曾听过许多次。

“熊本县猪骨拉面,日本进口……灿荣哥,这种行吗?——还有鸡肋和大蒜片,溏心蛋?”

“这些不用你来担心,我来煮就行了。对了民皓,去拿一下那边的生菜。”

曹容仁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自己应该兴奋地去向老朋友打招呼,但随后却意识到了,几分钟前他才在社交网络上看到姜灿荣的实时图片分享。那张照片上是他妻子的背影和黄昏落日,虽然曹容仁不认得这一分享上的地点标签,但那串英文总归不会是这家超市。这件事说来挺诡异,因为当曹容仁往后偷瞥的时候,他发誓自己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曾经的两位队友。李民晧穿着过大的灰色兜帽卫衣,手指从袖口伸出,抓着两袋外表颜色鲜艳的塑料袋;而站在他身边的,是在曹容仁眼中有些略微不太真实的姜灿荣——灿荣哥什么时候开始会把胡子刮干净了,明明在前些天的自拍中还是老样子,胡渣在下巴上野蛮生长。

曹容仁惊讶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啊”声。尽管为了不引起那两位的注意,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收声,但李民晧应该还是听到了,因为曹容仁看到他的脑袋往上抬了一个小幅度,于是自己立刻将头转了回去,假装是一名在对比年糕品牌的普通顾客。

那阵对话声就因为自己的一瞥,戛然而止了。而当曹容仁试着再转头看的时候,先前站立在面食货架前的两人已经不在了。曹容仁确信那场景绝对不是幻觉,几分钟前,姜灿荣和李民晧是真的站在这里;因为他注意到了,货架上摆着熊本拉面的这一排,分明被人拿走了两包。


首尔和花岛的距离并不近,但对曹容仁而言,这并不是座陌生的城市。只不过在自己作为职业选手的那几年里,首都留给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比赛场馆,赛后常去聚餐的烤肉店和中餐馆,以及自己每年花费时间最多的俱乐部。曹容仁想着,既然他此次探亲的最大目的就是进行家庭长辈之间的特产分享,自己或许就能把在首尔多待的这几天当成是一次短暂的休假。但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总是格外的快,当带来的特产黄鱼片吃完时,自己提前购买的车票的返程日期也快到了。返回丽水的高铁上,曹容仁百无聊赖地滑动(因为网络信号时好时坏而几乎没有娱乐作用的)手机:删除一些相册里没有意义的屏幕快照,清空了所有的已读短信,然后开始无目的地查看手机通讯录。曹容仁习惯在所有人的备注前面,都加上分类的名称,他从“家人”一路翻到“其他”中的送水电话;许多号码虽然熟悉,但都已经长久没使用过了。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英文列的大写字母“G”,以及两个串按照字母发音顺序本不应该排在一起的号码上。一瞬间,几天前的那件怪事突然和自己脑中的许多匿藏在角落的记忆,被用蛛网似的联结在了一起。

曹容仁想不明白,和妻子在国外旅行的姜灿荣,为什么在前些天却跟李民晧一起出现在首尔?——他也有很久没见过李民晧了,同故人聊天时,也互相承认不知道关于中单选手的任何消息;甚至连他连续两年发送出去的新年的祝福短信,都没有回音。他满腹惶恐地咽了口唾沫下肚,脑子里却忽地崩出一个令他惶恐的念头。不,这个想法不仅仅是“令自己惶恐”这么简单,它虽然有着合理性,但在特定的条件背景下却显得违背正常理念;如果想法最终被确认为事实,曹容仁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怎么评价它,可怜还是可悲,两个形容词在结构上已经差了一个字,含着的感情更是相距十万八千里。

思考了几秒后,曹容仁决定打个电话。

 

“灿荣哥,突然打扰非常抱歉……那个,我是容仁。”

“啊,是容仁啊,真的是好久没联系了。”

“……我看到哥发的动态了,是有时差吗?”

“两个小时,其实并不是很多。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前些天在……哥你最近见过民皓吗?”

电话那端的姜灿荣明显地愣了一下,曹容仁在对方沉默的这段时间里,清晰地听到了被电流洗过的平稳呼吸声。他在心里反复默念着,拜托了哥,告诉我你见过民皓,你们甚至还一起去超市里买了拉面。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姜灿荣说着,紧接着发出一声叹气。“你呢,最近是见到他了?”

收听电话的人,眼神呆滞了一刻,导致了他没能立即回应姜灿荣的话,而当后者问出“怎么了,是信号不好吗,容仁,听得见吗?”时,曹容仁又醒了过来,但也只能用模棱两可的回答去转移话题。

然后进行了一番无意义的寒暄之后,通话结束。


在这过后的一整分钟里,曹容仁只感觉自己背后的冷汗流得都叠了两层。他的确想到了一个,可以解释所有疑问的完美逻辑,但曹容仁同时回想起了那天在货架间遇见李民晧的时候,尽管他的视线模糊,但对方似乎的确回头看向了自己。那种独属于李民晧的眼神,是曹容仁熟悉得不得了的——委屈、孤单,甚至是恳求;是那种,你可以把脑内联想到所有让人伤感的形容词加之于它,也绝不会显得过分的眼神。曹容仁还记得朴载赫的精彩比喻,他说,民皓哥有时候就像基地门口的流浪猫啊,是那种,即便是被施舍了微不足道的东西,都会存心感激的样子。尽管那时,朴载赫在说完后被以他带头的一群人教训了,不能做这种无意义又不尊重人的对比行为,可曹容仁依旧觉得这句不经过脑子的比喻十分贴切。

而李民晧当初看向自己的模样,简直就差直接开口说出“求求你了,哥”这种让自己会心绞痛的句子了。

于是曹容仁强行否定了那种逻辑,并告诉自己,上周在汉江附近的那次偶遇,只是自己看错人了而已,毕竟自己同李民晧也有快两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了。曹容仁掰着指头算,上一次见面,可能是灿荣哥退役那年的结婚纪念日聚会,那天他久违地和这次出行一样,跨了近整个南韩回到首尔,在一家咖啡厅里同所有老队友碰面。但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曹容仁在心底对自己说,而后决定打开油管,找个轻松的娱乐节目转移注意力。

进入视频之前正巧是广告时间,手机屏幕上那名露出标准职业笑容的女性,正用一口播音腔向观众们介绍着,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法律允许投入普遍运用的克隆技术。

“作为一项可以面向群众开展的全新技术,克隆,将给您提供更高的幸福感和舒适度。”

 

 

END

被亲友形容成,在糖衣里面包裹了shi(

原本单纯的只是想写个软科幻,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种故事。写着写着觉得“偷来的幸福”这种伤感好像也挺好玩的

如果从“克隆人”角度出发的话,如何爱上人类这点很有争议,不过感情变化过程只是被我省略掉了,安矿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有空大概可能或许会补个番外……吧

虽然真的不是刀,但是感觉要被很多人抓着打了,我先顶锅盖溜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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